短期两因素、中期四因素,带来全球通胀风险。全球通胀将通过大宗共振、外需和汇率三个渠道影响中国通胀。展望下半年,外部看,大宗共振方面,俄乌冲突带来成本推升的通胀;外需传导方面,美欧增长放缓压制需求驱动的通胀;汇率传导方面,人民币汇率或前弱后稳/强,减轻输入性通胀压力。内部看,疫情反复与金融周期下行压制内需,中美通胀分化或继续。PPI方面,大宗价格或高位震荡,高基数拖累下行。我们预计全年CPI同比中枢或为2.1%左右,仍较温和,22Q3-23Q2四个季度CPI同比分别为2.6%、2.3%、3.0%、2.7%。CPI方面,疫后需求复苏叠加猪周期上行,消费价格将上行,但中枢或仍温和。我们预计全年CPI同比中枢或为2.1%左右,仍较温和,22Q3-23Q2四个季度CPI同比分别为2.6%、2.3%、3.0%、2.7%。
摘要
短期两因素、中期四因素,带来全球通胀风险。短期来看,疫情与冲突加剧供应风险。美欧已经对俄罗斯实行第六轮制裁,欧盟石油禁运是核心,俄罗斯也将限制惰性气体出口以反制。我们认为,这些制裁与反制裁或将加剧全球通胀风险。疫情后交通不畅、供应链风险频发、劳动短缺。中长期看,老龄化、绿色转型、全球产业链重构、和平红利下降或将导致供给弹性下降,通胀中枢或将趋势性上行,滞胀非暂时性担忧。
全球通胀将通过大宗共振、外需和汇率三个渠道影响中国通胀。大宗涨价带来成本推升的通胀,对通胀的直接影响是推升国内能源、原材料和粮食价格,间接影响是通过推升成本进而推升其他商品价格和工资。外需上升,促进出口制造业生产和投资,而高出口行业的能耗强度更高,抬升能源电力、上游原材料价格。汇率贬值直接推升进口价格,间接推升国内同类可贸易品价格、工资、进而是不可贸易品价格。
展望下半年,外部看,大宗共振方面,俄乌冲突带来成本推升的通胀;外需传导方面,美欧增长放缓压制需求驱动的通胀;汇率传导方面,人民币汇率或前弱后稳/强,减轻输入性通胀压力。内部看,疫情反复与金融周期下行压制内需,中美通胀分化或继续。一方面,疫情和冲突同是供给冲击,但影响不同。冲突是单纯的供给冲击,而疫情是凯恩斯型冲击,且有不确定性,后者虽也影响供给,但对需求的乘数影响更大更久。另一方面,中美政策应对不同,通胀压力有异。应对疫情,美国是财政投放基础货币,改善私人资产负债表,需求更强,通胀压力更大;中国是信贷投放派生货币,私人资产负债表弱化,通胀压力更小。
PPI方面,大宗价格或高位震荡,高基数拖累下行。对俄制裁加大国际原油供应和涨价风险。煤炭紧平衡下价格有阶段性上行压力,但国内保供稳价措施限制涨幅;随着本轮电改接近尾声,电价涨势或放缓;黑色金属受稳增长政策发力影响,需求或有支撑,但成本回落缓解涨价压力。尽管部分工业品价格仍偏强,但受高基数影响,PPI整体处下行通道。我们预计22Q3-23Q2四个季度PPI同比分别为4.4%、2.7%、4.1%、2.6%,今年全年在5.5%左右。